我沒有李白的豪邁,穿游長江三峽后,就能寫出“朝出白帝彩云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錦繡詩篇;我沒有毛澤東的氣魄,跨過大渡河畔后,,就能寫出“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后盡開眼”的壯麗詩章,,而我,在巡游了生我養(yǎng)我,,滋養(yǎng)了一代又一代嘉禾兒女的舂陵江后,,倍感自己“不識廬山真面目”而羞澀,而汗顏,。
舂陵江在嘉禾縣境內又名鐘水河,,自南向北悠然流去,源頭出自于藍山縣紫良瑤族鄉(xiāng)的大山里,,是被國務院確定的湘江源頭,。千百年來,舂陵江奔流不息,,就如一位偉大的母親,,敞開胸襟,用甘乳撫育和滋潤著嘉禾兒女茁壯成長,。
曾在遠古時代,,舂陵江曾是嘉禾人民西至廣西、北上長沙的一條重要的通商水域,。在沿河兩岸,,有車頭的油涵鋪碼頭、蔭溪碼頭;有鐘水的上泥田碼頭,、陳家灣碼頭;有田心的黃甲碼頭,、東岸碼頭;有石橋的羅家碼頭、石鼓園碼頭等等,,這些碼頭,,都承載起了嘉禾子民貨物出山出境的重要職能;都成為了嘉禾有識之士奔赴人生理想的奮進之途。
嘉禾,,起初叫禾倉堡,,據(jù)說是炎帝神農用來屯糧育人的地方。后因山多路遠,,人員群居,,生性好斗,被人喻為南蠻之地,。在舂陵江兩岸,,日出而做,日落而歸的嘉禾兒女用雙手墾出了幾十萬畝的良田,,每年一到夏秋季節(jié),,兩岸大片大片金燦燦的稻谷,鑲嵌在一座座蒙古包似的山頭間猶如一床床碩大的金絲毯,,在微風中此起彼伏,,十分惹人眼目。而舂陵江則像一條嫦娥手中曼舞的無色彩帶,,在萬頃稻浪中飄舞著,。每每目睹此景,都會讓人想起大詩人韓愈游覽桂林漓江時寫下的“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的妙筆絕句來,。
在去年春夏之交,我多次陪同國家文藝界的一些名家前輩,,或乘坐挖沙船,,或乘坐皮劃艇,從頭至尾的巡游了舂陵河,,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嘉禾“母親河”的壯觀,、雋永和秀美,大飽了眼福,。
巡游在舂陵河上,,兩岸的風景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全國著名作家肖建國先生在民俗古村——凌云碼頭前發(fā)出感慨:要是二十年前古華先生和謝晉導演游覽了舂陵河,,絕對不會把電影《芙蓉鎮(zhèn)》的拍攝現(xiàn)場搬到湘西永順縣的王村去,。湖南電視臺的原臺長曾凡安先生和中國現(xiàn)代著名導演王振東先生在游覽了舂陵河后也都“噴青”起來:嘉禾的舂陵河,,比起瀏陽河不知要漂亮到那里去了,不嬌柔,,不造作,,就像一位穿著十分得體的美麗姑娘……
確實,嘉禾的舂陵河,,雖然沒有湘西鳳凰那么古樸,,典雅;沒有杭州西湖那么曼妙、華貴;沒有長江三峽那么峻峭,、挺拔,,但它有著一種“天然去雕飾”的清新與氤氳。你看沿河兩岸高低不齊的垂柳,,倒影河中,,多么撩人心脾;或寬或窄的河床,水流不急不慢,,恰似一位多情的村姑,,搖曳著向人們走來;河岸兩邊,或是一堵堵的石壁墻,,鬼斧神工,,壘砌成一道道的綠色堤壩,或是一片片的芳草地,,點綴著一株株,、一簇簇的奇花。沿岸偶有幾位老翁或少年牽著水牛兒在悠揚的放牧……
巡游在舂陵河上,,最令人難忘的當然是在嘉禾古八景之一的仙人橋下啦,。我們在一位老農的揮漿下,泛舟于仙人橋底,。高聳的仙人橋右側別有洞天,,徜徉其中,“叮叮咚咚”的流水聲似歌廳劇院里的鋼琴師正在彈唱著“二泉映月”,,沁人心弦;離開仙人橋下,,遠眺其全貌,更讓人大開眼界,,驚嘆著天然石橋的詭秘,。國家一級編劇——曹憲成先生在離開仙人橋時有點遺憾地說:像這樣的天然石拱橋在全國都不多見,只可惜嘉禾人不識寶,,讓一坨金子湮沒在了一片廢墟上,。聽著曹憲成編劇的一番話,我的耳朵根頓時炙熱起來……人微言輕,無以奈何也,。
巡游在舂陵河上,,我似乎也在翻閱著一本厚重的歷史畫卷。行進在車頭鎮(zhèn)油涵鋪碼頭,,我似乎聽到了太平天國義軍尹上英起義軍在此與曾國藩派來圍剿的清軍發(fā)生激烈槍戰(zhàn)時的吶喊聲;行進在蔭溪村的古碼頭前,,目睹著明代洪熙元年(1425年)為紀念當時任南京巡河御史的蔭溪人李祚(李裕興)而興建的功德牌坊——風憲牌坊,我仿佛見證了一位勤政清廉高官的豐功偉績;行進在田心黃甲碼頭前,,我簡直投身到了抗日戰(zhàn)爭時期,紅軍背著斗笠,、梭鏢從黃甲吊橋上沖鋒而過時的動人場景;行進在石橋羅家碼頭前,,我又猶如看到了嘉禾民間歌仙羅四姐乘坐一艘烏縫船趕往廣西桂林與劉三姐對歌時的感人畫面……
巡游在舂陵河上,總有一只只的白鷺盤旋在我們的身邊,,就好像熱情好客的嘉禾在迎送著我們一樣;總有一位位的少男少女,,站在碼頭邊的石堆上,一邊嬉戲打鬧,,一邊“撲通撲通”地往水里“表演”潛水功夫,。每次同行的專家、記者們都高興地拿出相機把在水天一色間翱翔的白鷺和在碼頭水里“表演”潛水功夫的少男少女們定格成一道永恒的風景,。
巡游在舂陵河上,,我們都成了一幅幅山水畫中的風景。
來源:嘉禾網(wǎng)
作者:尹振亮
編輯:鄧和明